我刚松一口气,门帘却被猛地掀开。萧叙白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墨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容越发冷峻。
狭长的凤眼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落在我身上:
“刚才那丫头,鬼鬼祟祟出去干什么?”
我心头一紧,强作镇定答道:
“没什么,让她去打盆水擦脸。”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平静的表情下挖出些什么。
我抬眼,盯了回去
他移开目光,用命令的语气开口:“清婉身子弱,需要静养,你割肉前她会一直住在府里。”说罢,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眼神倏地变得冰冷。
“还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免得惹清婉不快。”
他口中“不三不四的东西”,是我的情书。
自从被他拒绝后,我秉持着烈郎怕缠女的原则,每周都会洋洋洒洒写上一封密密麻麻的情书,只为表达自己的心意。
但这些情书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化为灰烬。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又可悲。我低着头,袖袍下指尖蜷缩起来,苦涩地小声应下:“哦。”
萧叙白对我的反应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次日清晨,我被一阵喧闹吵醒。
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如遭雷击。
原本清雅整洁的小院一片狼藉,婢女说林婉清的
人刚刚来过,让我赶快去东厢房看看。
我连忙又冲去东边,眼前的画面让我心胆俱裂。
梳妆台被翻得乱七八糟,首饰散落一地,而那个我一直珍藏在妆匣最深处的木盒,此刻正空空如也地躺在地上。
那里面原本放着我爹娘留唯一的遗物——一个鸳鸯玉佩。
我发疯似的冲出院子,直奔萧叙白的院子——他们两人住在一起。
一进门,我就看见林婉清拿着那块玉佩把玩。
我平日里连摸都舍不得摸一下的东西,她问都不问直接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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