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林博尧也丝毫不在意,道:
“我今日将你们都叫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
我去西北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大抵三日左右就动身出发了。”
他话音落下,林淮月的反应是最大的,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眼中满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原本不该……”
按照原剧情,去西北的事情跟林博尧有什么关系?
林淮月死死地咬着唇,分明去西北的人应该是男主,之后因着西北一事立了功被皇上看重,回来之后有了跟太子他们一较高下的本事……
怎么去西北的人,变成了林博尧?!
林博尧也听见了林淮月未说完的话,眉头不由得皱起来,语气不悦,
“什么不可能,为何不该是我?”
林淮月回过神,咬着牙低眉顺眼,
“……没有,女儿只是在想从未跟父亲分开这么久,骤然就是要长久分开,心中不舍得罢了。”
她穿越来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依靠着匆匆看过的剧情才不至于崩了人设,加之在林博尧夫妻二人面前向来乖巧,林博尧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下去,只是到底因着林淮月的话欣喜淡了好几分。
许昭年看出来丈夫的不高兴,连忙拉着林淮月眼中带着几分嗔怪的看向林博尧,
“月儿还不是担心你,你怎么还净摆脸子,小心吓到月儿了。”
毕竟是疼爱多年的女儿,林博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行了,我今日找你们来不是让说这些有的没的,此次机会难得,昭年你在家中要照料好家中的大小事务,别再出现昨日那样的事情了。”
想到昨日侯府发生了什么,林博尧的脸色又难看了,
“宴清呢?”
“孩子最近心里难受,现在不可能出门呢。”
许昭年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开口保证道:
“侯爷放心,宴清那边我会亲自过去同他好好说,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往后定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毕竟林宴淸的脸皮在那儿摆着呢。”
从进来到现在林朝锦也没机会发表什么意见,眼瞅着许昭年又准备夸夸自己的好儿子,林朝锦立刻笑眯眯的接过话,
“哎,夫人也不必过于忧心,府上还有我呢。”
她一定会把事情全部搞砸哒!
许昭年立刻警惕的看向她,
“你揣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够了,有做母亲的样子么?!”
林博尧迅速的阴沉了脸色呵斥着许昭年,许昭年一愣,眼中迅速的蓄满了眼泪,低着头不再说话。
林博尧看了一眼林朝锦,略带警告道:
“朝锦,你心中再有怨气如今也是侯府的人,和侯府算是荣辱与共。
你母亲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却是实打实惦记着你的,别总跟她作对。”
林朝锦没说话,林博尧松了口气,也不提林朝锦跟林淮月的关系,打着马虎眼儿就要结束这一次的话,林朝锦已经看着他开了口,
“侯爷,在你走之前不打算先将侯府的事情都给落定吗?”
“还要落定什么事?”
许昭年抢先开了口,
“我是侯府的主母,还能短了你的吃喝不成?”
她说话依旧是夹枪带棒,林博尧的目光立刻严苛的紧紧盯向她,许昭年别开脸没有回应。
林朝锦坐着不动,冷笑一声将手上的茶盏放下,
“侯府主母做成你这个样子,还不如自降为妾的好!”
此话一出,许昭年瞪大了眼睛,指着林朝锦上不来气,林博尧亦是呵斥出声,
“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侯爷!”
许昭年总算能够发出声音来,颤抖着抓住了林博尧的胳膊开始哭诉,
“侯爷,您瞧林朝锦平日就是这样对我的!
今日您在这儿她竟然还敢这样造次,她真的反了,反了!”
林朝锦依旧是巍然不动,林淮月亦是拧着眉道:
“朝锦,你这些话有多大逆不道你知道吗,怎能这样伤母亲的心?!”
林朝锦不语,只是拍了拍手,桃酥立刻行了一礼仰着脖子道:
“还请侯爷和夫人稍等片刻。”
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多时身后跟着四个婆子,两两提着沉重的箱子往里来。
三人都看傻了眼,许昭年只觉得上面的纹样有些熟悉,猛地反应过来后下意识上前就要让她们将箱子搬走,
“这些东西搬上来做什么,还不搬走!”
“急什么?”
林朝锦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侯府的主母吗,巧了,这都是侯府这些年来你打理的账本。
夫人这么信誓旦旦自己作为侯府主母一切都能够做到仅仅有条,想来也不怕在侯爷面前对账了。”
这些日子她没主动去找这几人的麻烦就是在林老夫人那里学着看账本。
许昭年的娘家是沧州知府,出身说不上高也说不上低。
上一世,林朝锦无意间发现许昭年的秘密,导致许昭年更憎恶她,要不是好几次自己机智都要被管了哑药。
而这个秘密,正是和侯府的账本还有她的娘家有关。
第53章 我要管家权
许昭年娘家是知府不错,可那也是前些年的事儿了。
知府府上还有个公子,是许昭年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整个府上都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
就连许昭年这个姐姐当初嫁过来的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有了身份,可以给自己的弟弟撑腰。
许昭年早年丧母,小娘扶正后生下这个弟弟,两人亲密非常。
以至于知府力不从心辞官之后,许家几乎都是靠许昭年叫人送去的钱财过活。
偏偏许昭年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青楼去赌坊,调戏姑娘抢东西,还真就成了沧州的一个小霸王。
这些年许昭年不知道帮着弟弟摆平了多少事,花出去多少银两,自己补不上的都动用了侯府的中馈,反正也是她管着,竟然也没人发现。
她账目做的小心,又一直拆东墙补西墙,就连几次林老夫人查账都没能查出什么来。
难不成,是林朝锦发现了什么?!
许昭年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的抓住了林博尧的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朝锦,说出来的话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你羞辱我都羞辱到了这个份儿上吗?!”
林淮月皱了皱眉,觉得许昭年的反应不是很对,索性闭上嘴静观其变。
林博尧没有怀疑她,匆匆扫视了一眼眼前的账本,道:
“这些都是你母亲亲自熬夜做的,你祖母也看过,怎么,你难道还想说这账本有问题?”
“不然呢,我让她们拿账本过来是给你们折纸的?”
林朝锦身子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大迎枕软硬适中,让她整个人陷入了一团柔软之中,舒服的双眼眯起,
“劳烦两位妈妈将我列好的单子念出来给侯爷听听,顺便指出对应账册。”
两个婆子是从林老夫人那边接来的人,行了一礼便就拿出了一个本子,一个人一板一眼的念着,一个人则翻着账本,
“……大昭二十四年春,四月三日,夫人凭借私印支取三千两,于五月七日归还两千两……”
许昭年的脸色渐渐发白,抓住林博尧的手指也逐渐收拢。
林博尧就算是在不熟悉内务,此刻也发现了不对,
“为何都是分多次偿还,刚刚那些加起来是不是数额不大对?”
林朝锦抬了抬手,笑道:
“夫人不若解释解释,这些缺失的银两都是去了哪儿呢?”
许昭年想要让林朝锦闭嘴,可一张嘴却又说不出半个字来。
林朝锦见夫妻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又给桃酥使了个眼色,桃酥立刻会意转身叫人将账房先生给带了进来,
“这是一直在侯府做账房先生的孙先生。”
许昭年没想到林朝锦竟然将孙先生也给挖了出来,脚下有些软,不敢看林博尧的眼睛,咽了口口水镇定道:
“侯府大小事务多,有时候出现些纰漏也是正常的。
当初是我嫁妆的铺子出现了些问题,这才用了周转,可我之后都还回来了。
侯爷难道要听信林朝锦的一面之词而迁怒与我吗?”
她话音落下,林朝锦就笑出了声音,
“哈哈……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笑我的。”
林博尧只觉得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朝锦,
“笑什么!”
继而飞快转头看向林朝锦,强压着火气道:
“昭年,侯府上下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你总得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怎么用的,用在了哪儿吧?”
许昭年掐着掌心,许久才声音极小道:
“……家宝年纪小不懂事,有些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糊涂事儿,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够用银子帮他平息……”
“又是许家宝!”
林博尧的声音陡然拔高,一双眼睛都充了血,
“我之前是不是说过让你跟许家不许往来,你为何还私底下去接济他!”
许昭年糊涂可是他不糊涂。
有许家宝那样的小舅子,他能够不被牵连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晋升?!
就连自己岳父的官职都是自己暗自操作让辞官的,怎么许昭年还在跟许家宝参合!
许昭年一听此话眼泪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是我许家唯一的男丁,我能不管吗?
当初我母亲去的时候最后悔就是没能够给我爹留下一个男孩儿,家宝又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情分在那儿,我理应护着才是!”
林博尧都快要气炸了,
“但凡许家宝能够扶上墙,能够知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上次差点连累侯府被相府迁怒的事情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许昭年梗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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